“谁?”一道黑影在夜幕中从营帐前飞驰而过,无名大喝一声,外面一阵骚乱,不一会儿又恢复了平静,无名立即穿上衣服,从剑鞘中拔出剑,拨开营帐幔帘追了出去,帐外的侍卫们立即迎了上来。
“启禀元帅,刚一黑影趁着夜色来到咱们营地,不知来此目的,当我们追赶的时候,他已经混入兵士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立即封锁消息,避免引起大家的恐慌,看来我们来九夷部落的消息已经被重点关注了,我们是该有所行动了,再不行动,我们将面临巨大的危险,通知下去,大家做好防范,按照我的吩咐,调集200兵士跟我一起该实施我的狼群行动了,时间就定在今晚四更时分,不要透露任何信息,兵士们每人配备一把刀,一张弓和五十支箭矢。”
侍从得令后着手安排去了,无名回到帐中,心中十分不安,心想:“我们的行踪难道已经在九夷族人的监视之下?我们部队有内应?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队伍里有奸细?还是幻觉?亦还是敌方已经渗透进来,我该怎么办?”
想到这,无名已无心睡眠,搬个凳子,坐在火盆边,将旁边的木材添了添火,然后拿起一樽杯,倒上热水喝了起来,下界以来,自己深陷凡物俗事,自己做的任何决定,也都可以影响到别人生存的权利,身在尘世,不得不面临诸多抉择,又不能因自己的行为改变历史的发展进程,正邪的力量无非是站立的立场不同而已,不是天生就分正邪,善恶,而是在利益纠葛下的对立产物而已,我们通常喜欢判断对错,站的角度不同,那么对错的标准也就不同,芸芸众生世界里无非站队不同而已,就好像神、魔、仙、鬼、妖、人六界一样,你说这六界哪个是好?哪个是坏?只有各自所站的角度不同,境界不同、利益不同而已,所以才有了六界共生的九域之地。
不知不觉已四更已至,无名走出帐外,帐外早已排队等候200兵甲之士,侍从见无名出来,立即迎了上去。
“禀元帅,200兵士已列整完毕,请指示。”
无名点头示意,从侍从手里接过火把,对着兵士们喊道“将士们,今晚是你们荣誉之战,决定着你们的家族的兴旺,你们财产的安全,九夷族人,屡屡犯我边境,杀我边民,侵我良田,今天我们要代天伐之,今晚我们的目标方向黄夷族人,大家朝东南方向前进。”
随着一声令下,无名带领200名兵士,借着星光,全体士兵沿着荒野之地浩浩荡荡向黄夷族部落方向迈进,一路上,兵士们一听说要打九夷族人,人人摩拳擦掌,战斗情绪异常高昂,当他们来到离黄夷族驻地50丈远的地方,无名接到前哨的报告说:“黄夷族人驻地异常安静,没有一丝动静,好像都已经进入梦乡了。”
无名令所有兵士将火把灭掉,然后传令下去,今晚的目的是偷袭,五更时分在这里集合,注意所有人都以方夷族人身份进行。
无名向队伍发出出击命令后,200兵士个个像猛虎下山一样,勇猛地冲进黄夷族人驻地,呐喊着杀进敌军部落民棚,正在酣睡的黄夷族人还没来得及弄明情况,许多人就被兵士们杀死了。黄夷族部落首领黄堼从梦中惊醒,听到部落的厮杀声,吓呆了,慌张的爬了起来,唤醒妻儿,披上铠甲,快速翻身上马,在混乱中仓皇逃窜。
逃出部落后,回望部落,只听见整个部落里面,喊杀声、哭喊声、救命声、叫骂声交织在一起,整个黄夷族部顿时沸腾起来,顿时老泪纵横,哭着怒喊道:“方柊老儿,我黄堼给你没完,我一定让你血债血偿。”
只见他带着妻儿们匆匆离去。
无名在集合地静静地看着黄夷族部落,火光染红了夜空,星光在火光的掩映下比往日暗淡了许多,约莫一个时辰,搏杀声渐渐地暗淡了下来,除了零星的还有屋棚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外,间或几处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此起彼伏从部落传来。
五更时分,兵士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带着战利品陆续返回聚集地。
“你们抢财物就抢财物,你们带回来这么多女人干啥?这不是让你们抢媳妇的?看看你们多出息?”看着这群疲惫的兵士们,没好气地说。
“回大帅的话,之前每次出征都是大王和大帅们都让这样做的啊!说是这么做可以从根源上断绝其族繁衍生息的能力,同时能增加我们兵士们的后备力量,是国家建设的重要依据和途径,之前我们的领导都一直在这么教我们?”
一个兵士长模样的人走到无名面前,壮着胆子向无名解释道。
“你们就这点出息?我们刚杀了他们的丈夫,孩子,我们还在他们的土地上,我们要在这里可能常住1-2年,你们这样做,难道不怕她们复仇吗?”
“不会的,不会的,我们之前都是抢别人部落的女人,后面有了子嗣后,都成为新族人了。”
“我命令你们把她们处理掉吧!不能带在身边。”
“大帅?大帅?这便宜老婆哪找啊,没有彩礼,没有成本,咱们还是留着吧!”
众人也都附和说道:“大帅留下她们吧!”
无名没做应答,无奈的说道:“整理装备,准备回营。”
待无名他们即将到达营地的时候,他怔住了,整个营地也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数万名尸体,营帐的火焰还残留着余温,无名带着兵士们迅速冲进去,所有人的都彻底惊呆了,粮草也不知去向,兵士们死伤殆尽。
“还有会喘气的吗?”无名对着地上的尸体喊道。
喊了半天,地上没有一句回应。
“姒槐、伯垒。”
无名着急地喊着他俩的名字,声音在整个夜空中回荡着,没有一丝回音。
突然,从密林深处急匆匆跑出来几十人,踉跄着朝这边走来,边走边喊道:“大帅,我在这,我在这。”
无名听出声,来人正是姒槐,惊喜地迎了上去,只见姒槐和伯垒走到无名面前,哭着说道:“大帅,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留下那个女人,她是间者,是他害了我们的兵士们。”
说完,用力不停地搧着自己的耳光,无名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继续搧下去。
“你这样有用吗?搧自己能换回两万将士们的命吗?今天的果也是昨天的因造成的,你给我记住,今天的耻辱是我们过于大意造成的,我们只剩下这仅有的两三百人,这是我们作为他们统帅的耻辱,你给我记住。”
无名搀扶他们二人起来,转过身对身边的兵士们说道:“今天开始,我发誓,一定要让九夷族人为他们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明天开始,我们开始全力出击,一定要把九夷族部落打到不能再战为止,一定要把他们打疼,一定要让他们的女人臣服在你们的脚下,把他们的财物抢走,把他们的粮食抢走,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今天我们牺牲了2万人,我们要让他们十倍,百倍,千倍的偿还回来。”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兵士们高声呐喊,整个夜空中持续回荡,久久不能平息。
一场震铄古今的九夷之战即将展开,此次的损失是姒槐一生难以忘记的痛,也为日后继位屠杀式的九夷部落埋下了深深的种子,九夷部落正式纳入华夏正统的管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