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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

京城码头,货船静静停泊。

陆湛带着几个亲卫,将货物到白玉瑶手中。

“白小姐,这是你要的煤油和肥皂,以及神仙灯,足够你在江南打开局面了。”

白玉瑶清点着货物,面纱下的嘴角微微上扬。

有了这些,白家就有救了。

“多谢世子。”

陆湛凑近些,神秘兮兮地掏出几个小陶罐。

“送你点小玩意。”

白玉瑶好奇接过:“这是?”

“烟雾弹。”陆湛指着其中一个说道:“遇到危险扔出去,能帮你脱身。”

又指着另一个稍大的,“这个是小型炸弹,威力不大,但吓人够用。”

白玉瑶眼中闪过惊讶。

这傻子……连这种东西都有?

她收好陶罐,低声道:“世子大恩,白家铭记。”

陆湛嘿嘿笑着,突然伸手揽住她的纤腰:“光嘴上说谢可不行。”

白玉瑶身形微僵:“世子请自重!”

她想挣脱,反被箍紧。

陆湛凑近,轻笑道:“让我亲一下,就当谢礼?”

白玉瑶羞怒交加,低头在他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

陆湛吃痛松手,胳膊上留下两排清晰的牙印。

“你属狗的啊!”

白玉瑶后退两步,面纱下玉面飞红。

“登徒子!活该!”

她转身快步上船,心跳如鼓。

这傻子……太可恶了!

陆湛揉着胳膊,看着她的背影咧嘴笑道:“小野猫,有意思。”

……

翌日,京城哗然。

“听说了吗?粪坑世子对周小姐用强了!”

“什么用强?是救命!叫什么…人工呼吸!”

“不就是亲嘴吗?说得那么好听!”

“周首辅当场气晕了!”

流言越传越离谱,从“人工呼吸”变成“当众轻薄”,最后变成“野外苟合”。

周府门槛都快被踏破了,各路官员前来“慰问”,实则打探消息。

周延儒气得称病不出。

太丢人了!

他一代首辅,女儿被人当众“非礼”,还传得满城风雨,这老脸往哪搁!

周慕雪躲在闺房,摔了好几个花瓶。

“混蛋!混蛋!”

她气得娇躯发抖。

那些流言不堪入耳,把她说得十分不堪。

但……

冷静下来,她又想起陆湛救她时的样子。

那双专注的眼睛,有力的手臂……

还有唇上温热的触感……

脸莫名发烫。

“我在想什么!”

她使劲摇头,想把那张傻气的俊脸甩出去。

可越是不想想,越是浮现。

那个登徒子……

救了她是真的。

轻薄她也是真的。

她该恨他,还是……

心里乱成一团。

……

皇宫内,夏文帝听着太监的汇报,眉头紧锁。

“胡闹!一个傻子,一个才女,成何体统!”

新任兵部侍郎王朗躬身道:“陛下,此事影响恶劣,周首辅颜面尽失,恐对朝局不利。”

夏文帝何尝不知?

周延儒是他得力臂膀,若因此事一蹶不振,损失太大。

“传旨,陆湛救人有功,赐黄金百两,周小姐贞烈可嘉,赐玉如意一对。”

他要用赏赐,坐实“救人”的说法,把流言压下去。

王朗迟疑道:“陛下,这样是否太便宜陆湛了?”

夏文帝冷哼一声:“不然呢?真治他的罪?他一个傻子,懂什么?”

王朗不敢再多言。

……

圣旨传到镇北王府。

陆湛正在给青禾画眉,听到赏赐,头也不抬:“黄金?不错,正好买粪。”

传旨太监嘴角抽搐。

这傻子,就知道粪!

青禾小声问道:“世子,陛下这是…”

陆湛放下眉笔,亲亲她的额头:“皇帝要面子,给周首辅台阶下。”

他眼中闪过狡黠,“不过…这台阶我给不给,就看心情了。”

……

周府接赏后,周延面色稍缓。

陛下终究顾全他的颜面,但想到陆湛那个混账小子,他又气得肝疼。

“爹。”

周慕雪步进书房,神色平静。

“雪儿,你…”

周延儒担心女儿想不开。

周慕雪淡淡道:“流言止于智者,女儿清者自清。”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况且…世子确实救了我。”

周延儒怔住。

女儿这态度……不太对劲啊?

不哭不闹,还替那傻子说话?

他狐疑地打量周慕雪:“雪儿,你该不会…”

周慕雪脸一红:“爹!您想什么呢!女儿只是就事论事!”

她匆匆行礼退下,心跳却有些乱。

周延儒望着女儿的背影,眉头紧锁。

坏了……

女儿好像……对那傻子上心了?

这怎么行!

他决不允许女儿嫁给一个傻子!

……

王府。

陆湛收到周慕雪派人送来的谢礼。

一套文房四宝。

附信一封,字迹娟秀:“多谢世子救命之恩,此前误会,还望海涵。”

“周小姐这是…服软了?”

青禾凑过来看。

“世子,周小姐是不是喜欢您啊?”

语气酸溜溜的。

陆湛搂住她:“吃醋了?我的小禾苗最重要。”

青禾这才满意。

赵长史急步来报:“世子,江南消息,白家开始反击了,用了我们的货,价格比陈家低三成,陈家生意一落千丈。”

陆湛点头:“很好,告诉白玉瑶,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他眼中闪过冷光,“江南这块肥肉,我吃定了。”

……

几日后,流言渐渐平息。

但陆湛和周慕雪的“绯闻”,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周慕雪出门,总能收到各种意味深长的目光。

她又气又无奈,只能尽量减少外出。

这日,陆湛突然登门拜访。

周延儒黑脸相迎:“世子何事?”

陆湛傻笑道:“来看周小姐,她上次落水,不知道好利索没?”

周延儒气得胡子直抖:“不劳世子费心!”

陆湛凑近些,小声道:“周大人,我救了您女儿,您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表示什么?”周延儒警惕。

“比如…把周小姐嫁给我?”

周延儒眼前发黑:“做梦!”

他抄起茶杯就要砸。

陆湛灵活躲开。

“不行就算了,我找别人玩去。”

他蹦蹦跳跳地走了。

周延儒气得浑身发抖。

混账!混账!

他一定要想办法,除掉这个祸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