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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书屋 > 历史小说 > 我和五个大美妞穿越到北宋 > 第三百九十三章 赵俣VS赵寿:父子矛盾


阔别东京汴梁城三年多的太子赵寿,终于圆满地完成了军旅锻炼,回到了京师。

虽说这三年多,赵寿在军队中没有太过惊艳的表现。

但在这段时间内,大宋一直在跟金国和高丽交战。

赵寿担任过运粮官,担任过军需官,担任过军功统计官,担任过监军,担任过统兵将领,担任过医疗营的总管,参与过野战,参与过大型攻城战,参与过大型防守战,在刘法和种师道这样的前线统军大将身边担任过参谋,跟陈遘这样的统帅一块参与了收复箕地的全过程。

从粮草调度的损耗计算,到军营宿卫的轮值排布;从战前侦察的情报核验,到战后伤亡的抚恤安置;从器械修补的成本核算,到士兵士气的提振之法——这三年间,赵寿没有漏掉任何一处军营运转的细节。

赵寿还和将士同吃同住过,也使用过李琳炮、新型李琳铳等所有军械武器;既听过高阶将领推演战局的沙盘对话,也聊过普通士卒对军饷粮草的真切期盼。

早年间赵寿读过的那些兵书战策上抽象的“治军之道”,全被他化作了亲手处理过的具体事务。

于储君而言,这份经历不再是镀金的点缀,而是能看透军队肌理的实用根基;于未来的帝王而言,他无需再依赖臣子转述,因为亲身走过的每一段军旅路,都足够支撑他对军政要务做出清晰判断。

总的来说,这份完整的军旅历练,已经让赵寿配得上“懂军”二字。

回到汴梁城的第一时间,赵寿就进入皇宫去拜见赵俣。

一见面,赵俣就发现,经过军旅打磨,又已经十八岁的赵寿,再不是三年前那个带些青涩的少年。他脊背挺得笔直,像常年戍守边关的将士般沉稳,说话时语速平缓却句句有分量,再无半分浮躁之气;谈及军中见闻,从粮草损耗到战局推演,条理清晰得仿佛在陈述一份成熟的军政奏报,全然不见昔日需要旁人提点的生涩。

那双曾只映过宫墙柳色的眼睛,如今藏着塞外风沙磨砺出的锋芒,又沉淀着金戈铁马淬炼出的厚重。像是被塞外的烈日灼去了最后一丝稚气,却又在烽火狼烟中淬炼出了独属于将领的果决与从容。

赵俣望着眼前这个脱胎换骨的儿子,恍惚间忽然觉得,他已经不再需要靠礼制来彰显地位,那份从实践里磨出的干练与担当,让他即便此刻站在龙椅旁,也已然有了能撑起大宋江山的帝王气象。

十八岁,可以说是一个储君最适合登基的年纪。

其核心优势在于,既有独立执政能力,又便于接受辅佐、稳定权力过渡。

年龄太小,主少国疑,容易出现外戚、权臣专权;

而年龄太大(如超过三十岁)登基,

一来,长期作为储君,容易与现任君主产生权力矛盾,或因等待过久形成政治派系,登基后可能引发内部清算。

二来,自身已形成固定执政理念和班底,可能与朝中旧势力冲突,增加政策推行阻力,甚至动摇政权稳定性,例如:

李亨作为太子长达十八年,期间与父亲李隆基的权力矛盾日益尖锐,还需应对李林甫、杨国忠等权臣的打压。为自保,他暗中培养了一批支持自己的武将和官员,形成独立派系。

“安史之乱”后,他在灵武自行登基,尊李隆基为太上皇,本质上其实就是,长期储君生涯积累的政治力量,与皇权爆发的直接冲突,虽稳定了平叛大局,却也造成了唐朝中期“父子分权”的尴尬局面。

朱常洛因“国本之争”,当了二十年太子,期间长期被万历皇帝冷落,还遭遇过“梃击案”等针对他的刺杀事件。

由于等待时间过长,朝中形成了支持他的“东林党”,与反对他的“齐党”、“楚党”等派系对立。

他登基后,急于推行自己的政策,同时提拔东林党人,却触动了旧势力利益,仅在位二十九天就离奇去世,背后正是新旧派系权力争夺的直接结果,也为后续天启朝党争埋下隐患。

嘉庆做了四年太子,虽未与乾隆爆发直接冲突,但乾隆晚年宠信和珅,形成了以和珅为核心的庞大利益集团。

嘉庆登基初期,乾隆仍以太上皇身份掌权,他只能隐忍;

乾隆去世后,嘉庆立即清算和珅,抄没其家产,看似解决了旧势力,却也导致朝中官员人人自危,不少政务陷入停滞,本质是年长储君在“等待期”无法插手权力,继位后必须通过激烈手段打破旧有权力结构,才能推行自己的统治。

目前,赵俣才三十六岁,正是一个男人干事业的最好年龄,他也不可能因为要给自己的儿子让路,就提前这么多年退休。

熟知历史的赵俣,太清楚这皇位绝不能轻易传下去,尤其是在自己还活着的情况下。

李渊当年传位李世民,看似是顺应民心,最终却落得个被幽禁在大安宫、连朝臣探望都要受限制的下场;李隆基在马嵬坡后被迫放权,即便当了太上皇,也得看着李亨一步步削去他的亲信,最后在兴庆宫的孤寂里病逝;就连历史上的赵佶,禅位给赵桓时,满心以为他能就此逍遥快活,结果却被软禁在龙德宫中,想敬自己儿子一杯酒,对方都会拂袖而去。

‘皇家的血脉里或许流着亲情,可皇权的棋盘上,从来只有输赢,没有父慈子孝。’

赵俣太明白,一旦自己松了权,今日的中兴之主,明日就可能变成任人摆布的“太上皇”,甚至连安稳度日都是奢望。

老实说,赵俣也曾想过,限制一下赵寿的发展,比如先不给他这么多锻炼的机会什么的。

可赵俣又怕万一自己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要是没有一个好的继承人,搞不好,大宋就会分崩离析,“二世而亡”。

真不是没这种可能。

赵俣好色如命,无女不欢,哪晚不玩三五个女人?

而好色的帝王,大多都短命。

再说,这个时代的人,平均寿命只有四十来岁,赵俣离这个平均值已经没差几年了。

关键,赵俣前面那几位皇帝,也就是他爷爷、他爹、他哥全都短命。

宋英宗赵曙,去世时36岁。

宋神宗赵顼,去世时38岁。

宋哲宗赵煦,去世时25岁。

这么一看,赵俣像不像已经“时日无多”了?

这让赵俣怎么能不抓紧培养自己的继承人?

再者,赵俣考虑到,自己收复青唐、收复西夏、收复燕云十六州、收复高丽,灭辽、很快就会灭金收复东北,不仅让大宋完成了大一统,还对外大大扩张了领土,同时,开启工业革命、开启大航海时代、发现新大陆,改良粮食解决大宋民众的温饱问题,彻底实现了大宋中兴,功盖古今中外,这绝对不会是一个小小的赵寿能撼动得了的。

最关键的是,皇权的本质从来都是“强主则弱储”。

李渊、李隆基、赵佶的被动放权,根源并非其儿子的野心膨胀,而是自身已坠入权力的下坡路——他们或因政变失势,或因战乱丧权,或因昏庸而导致亡国的局面。

只要帝王身处权力巅峰时,即便储君年齿渐长、羽翼初丰,也绝无越界的胆量与能力,这一点在历史中早已被反复印证。

康熙便是最典型的例证。

他在位六十一年,晚年虽有“九子夺嫡”的乱象,但诸皇子争夺的始终是“未来继承权”,而非“当下夺权”。

即便当时雍正已过不惑之年,在康熙面前仍需恪守储君本分,每日晨昏定省、奏对谨言,连培植亲信都需藏于暗处。

这只因康熙晚年虽倦于政务,却始终牢牢掌控着军权、人事权与朝政决策权,既能随意任免大臣,也能随时调整诸皇子的爵位与职权。雍正深知,只要他父皇一日未倒下,自己便一日无抗衡之力,所谓的夺嫡不过是在康熙划定的框架内博弈,绝不敢有半分逼宫之念。

另一个鲜明案例是明太祖朱元璋。

他登基后立朱标为太子,悉心培养二十五年,即便朱标已成长为能监国理政、拥有一定政治声望的储君,在朱元璋面前仍需绝对顺从。

朱元璋在位期间,借“胡惟庸案”、“蓝玉案”大肆清洗开国功臣,朝堂之上无人敢挑战其权威,朱标即便对他父皇的严苛政策有不同意见,也只能以委婉劝谏的方式表达,从不敢试图干预皇权决策。

直至朱元璋病逝,朱允炆继位,皇权的交接才得以按朱元璋的遗愿进行。

这正是因为朱元璋终其一生都处于权力巅峰,既无内忧动摇根基,也无外患削弱权威,储君的存在始终是辅助而非威胁,自然不存在夺权的可能。

再看李渊,他被李世民逼迫退位时,早已因“玄武门之变”失去了对核心军力的掌控,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被杀,朝堂重臣或倒向李世民,或保持沉默,李渊的皇权已名存实亡;

李隆基在马嵬坡后被软禁,是因为安史之乱让他失去了民心与军心,逃亡途中的狼狈与决策失误,让将士们更愿追随能稳定大局的李亨,他的权力早已随大唐的国运一同崩塌;

赵佶禅位给赵桓时,金国的铁骑已逼近汴梁,他既无力抵御外敌,也无法安抚朝臣,只能以“禅位”逃避责任,那时的放权不过是权力崩塌后的无奈之举。

反观那些权力稳固的帝王,即便储君已至中年,也绝无轻举妄动的可能。

这便是皇权的铁律:储君的不敢动,从非源于孝道,而是源于帝王巅峰期无可撼动的权力威慑。

当帝王能牢牢握住军权、掌控朝局、震慑百官时,即便储君再有野心,也只能收敛锋芒,乖乖等待权力的自然交接——毕竟,没有任何一位储君,敢在手握绝对权力的父皇面前,拿自己的性命与未来冒险。

也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考虑与自信,赵俣才大力为赵寿铺路,甚至放任他发展。

……

出去历练了几年,赵寿才彻底知道,他父皇到底有多厉害。

赵寿甚至很没出息的想,穷自己一生,也达不到他父皇的十之一二,哪怕他将来真的继承了他父皇的皇位。

这让赵寿哪敢去想当李世民?

赵寿也不觉得他有李世民的能力和魄力。

甚至,赵寿的内心深度还很怕继承他父皇的皇位。

只因他实在没把握在他接手大宋之后,能把一切都做好。

万幸!

赵寿再见到赵俣后,发现赵俣依旧跟几年前一样年轻健壮。赵俣看起来,甚至比赵寿也大不了几岁,就是说他们是兄弟,都绝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就仿佛,时间在赵俣身上定格了一般。

赵寿看了一眼赵俣身边几百个莺莺燕燕,想到赵俣后宫中的一万多佳丽,再想到赵俣那毫不节制却丝毫都没有影响到他身体的生活习惯。

赵寿忍不住去想,‘或许我活不过父皇,能安安稳稳地在储君之位上度过一生……’

话说,对于赵俣如此狂热地喜欢女人,赵寿始终都不理解。

在他看来,女人只是生儿子的工具而已,有几个够用就行了,何必弄这么多?

赵寿有心劝一劝他父皇,不要再贪恋美色,免得她们影响他父皇成为史上最伟大的帝王。

可现在仅是给赵俣生过儿女的女人,都已经有一千多了,难道让他父皇始乱终弃不要这些女人?

这显然不现实。

再者来说,赵寿也知道,他父皇好女色归好女色,却从来都没有因为女人就耽误过正事。

关键,身为儿子,身为臣子,又怎么能去抓住父君的过错不放?

所以赵寿也只能是听之任之了。

见赵寿进来,原本正躺在一众宫人中间,接受她们按摩,听张纯和萧普贤女汇报奏章的赵俣,伸出手叫停了张纯和萧普贤女,然后缓缓坐了起来。

打量了一番自己这个已经比自己还高的长子,赵俣一脸慈爱的说:“高了,壮了,不错。”

赵寿拜道:“儿臣叩见父皇。”

“免礼平身。”

让赵寿起身以后,赵俣问:“此行收获如何?”

赵寿答:“颇丰。”

赵俣问:“哦?都有些甚么收获?”

赵寿侃侃而谈:“为君者,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别而听之则愚,合而听之则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