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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书屋 > 历史小说 > 我爹是崇祯?那我只好造反了 > 第四百二十二章 明朝开海为什么不赚钱?因为有人偷税漏税啊!
再说了,张献忠心里十分清楚,若能借此机会展现自己的价值,那便绝不会被当做一个无用的废物。

在当今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下,废物可是极易被抛弃的。

一旦朝廷觉得他失去了利用价值,说不定会找个看似合理的借口将他彻底除掉。

但他只要能在关键时刻展现出自己的独特价值,那么他在这充满变数的朝廷中便有了立足之地,不会被轻易抛弃。

这也是他为了以后能更好地生存下去,所必须做出的努力。

朱慈烺静静地坐在那里,听到张献忠这话并没有感到丝毫意外。

他深知张献忠是个聪明人,在这乱世之中,懂得如何权衡利弊,知道该怎么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随后朱慈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而又自信的笑容缓缓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回去准备准备吧,等过段时间,本宫就会派人护送你去其他地方,劝降当地造反的农民军,本宫对你可是寄予厚望的,希望你不要让本宫失望。”

那声音沉稳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献忠听到这话,赶忙再次叩首,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朗声道:

“太子殿下放心,臣肯定不辱使命!”

随后朱慈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张献忠也不废话,又恭恭敬敬地磕了两个头,随后便在太监的带领下离开了。

他的脚步匆匆,却又带着一丝坚定,仿佛已经踏上了新的征程。

出了东宫的门口之后,张献忠还是觉得有些心有余悸。

回想起刚刚和朱慈烺的对话,每一次和这位太子爷见面,他都觉得这位太子爷的实力真是深不可测。

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一般,压根就不是他可以比拟的。

苦笑着摇了摇头,张献忠这次离开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半个月的时间便如白驹过隙般过去了,也终于到了礼部拟定的祭祖时日。

眼下已经是快到十一月了,天气已经冷了下来,寒风凛冽,吹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

甚至不久之前还下了一场小雪,差不多算是正式进入冬天了。

不过好在这一天天气还算不错,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大地上,给这寒冷的冬日增添了一丝温暖。

在礼部的部署下,崇祯身着龙袍,头戴皇冠,神色庄重地走在最前面,朱慈烺紧跟其后,身着太子服饰,英姿飒爽。

一众文武百官也都身着整齐的官服,神色肃穆地跟在后面,这场盛大的祭祖仪式就在这庄严的氛围中拉开了帷幕。

不过之前已经参加过几次了,所以对于这种事情,众人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从祭品的摆放,到仪式的流程,每个人都清楚自己的职责。

一通折腾下来之后,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忙完了。

但是美中不足的是,崇祯总觉得应该用李自成的人头来祭祖。

毕竟说到底李自成是最大的农民军首领,意义非凡,用他祭祖的话,意义会更大。

在崇祯的心中,李自成就像是一颗毒瘤,危害着大明的江山社稷,用他的人头祭祖,或许能洗刷大明这些年所遭受的屈辱。

朱慈烺自然不可能直接告诉崇祯,说自己好好安葬了李自成。

他深知崇祯对李自成的仇恨,若是直接说出真相,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只说是李自成的尸首在战乱中被毁得不成样子了,无法带回来。

崇祯听到这话,心中多少有些失望,但也只能作罢了。

总的来说,这场祭祖仪式还算完美。

除了这件事情之外,最近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最重要的事情大概就是关于这次作战的战后封赏了。

因为有些封赏是需要朝廷内部进行商议的,不过好在有崇祯发话,所以一切进行的也还算顺利,最终的结果和朱慈烺之前承诺给众人的大差不差。

光是各种爵位就封了三十多个,银子更像不要钱一样撒了出去,足足有一百多万两。

除了这件事情之外,大明最近倒没有再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情了。

而且眼下已经到了冬天,确实也没什么好折腾的了。

接下来要做的也很简单,那就是保证全国各地的军队以及灾民顺利度过这个冬天,就算是完美完成任务了。

为此大臣们又商议了一下,最终决定调拨五百万石粮食,分别运往陕西、河南、辽东、甘肃以及其他一些受灾的地方,用来保障当地的百姓过冬。

这些粮食就像救命的稻草,对于那些受灾的百姓来说,意味着生存的希望。

再加上各地兴建的大棚以及百姓储存的土豆和红薯,总的来说,今年应该会少饿死一些人。

至于完全不会有人饿死,朱慈烺连想也不敢想。

毕竟在古代这个时候,生产力低下,自然灾害频繁,这种事情基本上是不可能存在的。

他只能想着尽量减少一些这样的事情罢了。

又过了几天之后,画面来到天津码头。

这一天,天津码头上热闹非凡。

工人们穿着厚重的棉衣,在寒风中忙碌地搬运着货物。

他们的脸上虽然被寒风吹得通红,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干劲。

突然就在这时,远处的海面上传来了一阵巨大的轰鸣声,那声音如同万马奔腾,震得海面都微微颤抖。

有人诧异抬头一看,便看到不远处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大群巨大的船只,那些船只就像一座座移动的小山,在海面上破浪前行。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正在忙碌的工人们瞬间就愣住了,他们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惊讶。

因为这个时候不应该有船会来天津港口啊,大家都纷纷猜测着这些船只的来历。

很快当地的水师也得知了这个消息,水师士兵们迅速登上战船,如临大敌般朝着那片海域驶去。

不过在看清对方的旗帜之后,水师的人却松了一口气,因为来的不是别人,而是郑家的商船。

自打去年以来,郑家的商船已经来过三次天津码头了,这是第四次。

他们运送的也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从海外运来的粮食。

这些粮食对于大明来说,就像是一场及时雨,能够缓解国内的粮食危机。

天津水师之前已经接到了朝廷的命令,只要是郑家的商船靠岸,就要帮忙配合,以便让这些粮食能够顺利运到京城。

不过让天津水师纳闷的是,以前这些粮食在运来之前,京城那边就会派人前来接收,可是怎么这会儿京城那边却没派人来?

即便心里有些疑惑,但天津水师这边还是很快忙碌了起来,准备迎接郑家商船的到来。

士兵们迅速调整好战船的位置,为商船的停靠做好准备。没过多久,这支商船就缓缓地停在了天津码头,船身与码头轻轻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而天津水师总兵曹友义也早已等候多时了。

很快,为首的商船上便有人走了下来,为首的是两个约莫四十来岁的男人,他们的名字是郑芝麟、郑芝峰。

这名字一听就知道,肯定是郑芝龙的兄弟辈。

事实上也是如此,他们两个是郑芝龙的亲兄弟,一直掌管着郑家的一部分商船。

自从郑芝龙做了朱慈烺的岳父之后,他们就主管为朝廷从海外运粮了,为此朱慈烺特意封了他们两个为三品参将。

而且他们之前也来过好几次天津码头,因此曹友义对他们也算是十分熟悉了。

双方一见面,曹友义当下便拱手笑着说道:

“两位大人,许久不见,一路辛苦了。”

那笑容真诚而又热情,仿佛见到了多年的老友。

郑芝麟和郑芝峰听到这话,当下也拱手笑着说道:

“曹总兵真是客气了,都是为朝廷办事,没什么好辛苦的。”

紧接着一行人便跟随曹友义来到了他的住所,那住所宽敞明亮,布置得十分雅致。

随后曹友义便大摆宴席,好好招待了一下这二人。

毕竟如今谁都知道,郑家的女儿可是成了太子的女人,往后的风光自不必说,因此早些和郑家打好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

双方酒足饭饱之后,曹友义忍不住开口问道:

“二位,你们也都不是第一次来天津港口了,有些话小弟也就直说了,以往你们每次从海外回来之前,朝廷那边都会派人前来接应运粮,怎么这回你们都回来了,朝廷那边还没有派人来?莫不是你们没有提前通知朝廷?”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等待着对方的解答。

郑芝麟和郑芝峰听到这话,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神秘。随后郑芝麟看向曹友义说道:

“曹总兵,咱们也都是熟人了,有些话我也就不瞒你了,陛下之前下了一道密旨,说是这次的粮食不会派人来接收,而是要让我们亲自运往京城。”

“什么?”

听到这话的时候,曹友义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因为说实话,这其实很不符合规矩。

在以往的惯例中,粮食的接收都有一套严格的流程,这次突然改变了,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郑芝麟其实也没说谎,因为之前朱慈烺确实是以崇祯的名义下过这样一道密旨,让他们到了天津之后准备一下,然后亲自将这批粮食运往京城。

这么做的目的也很简单,那就是为之后解除海禁做好准备,让所有人都看到海外贸易带来的好处。

因此这次除了大量的粮食之外,他们还带来了很多海外的东西,准备堂而皇之地运到京城去,让百姓们都见识一下这些东西。

朱慈烺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改变人们对海外贸易的看法,为解除海禁营造良好的舆论氛围。

另外有一点需要着重说明一下,那就是其实在明末这个时候,朝廷并没有完全禁海。

因为在六十多年前,明朝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隆庆开海。

当然开的也不是全部海禁,只是福建一带的港口,也就是说,明朝到了这个时候,其实并没有完全禁海。

这就像一道半开的门,既有着一定的开放,又有着诸多的限制。

不过这海禁的解除并没有给朝廷带来多大的收入,起初的时候只有三千两银子,最高的时候是万历时期,勉强也就三万两而已,而到了明末这个时候,又重新降到了五千两银子。

对!你没有听错,哪怕朝廷解除了福建海禁,福建的港口一年也只能给朝廷带来五千两银子的税收,这很明显是不科学的。

这就像一座金矿,只挖掘出了少量的金子,远远没有达到它应有的价值。

要知道光是郑芝龙一家,一年就能赚好一千多万两银子,若是他们按照正常规矩交税的话,最少也有五十万两以上,更何况还有其他商船呢?这其中的差距简直无法想象。

造成这样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偷税漏税。

没错,在成为朱慈烺的岳父之前,郑芝龙才是海上最大的偷税头子。

他就像一个狡猾的狐狸,在海上穿梭,巧妙地躲避着朝廷的税收。

不过当然,这是以前的事情了,自从当了朱慈烺的岳父之后,郑芝龙断断续续已经给朝廷上贡了超过五百万两银子的粮食,如今更是免费帮朝廷从海外运粮,而且郑家的商船每次运货之后,也都按照规矩老老实实交税了。

郑家就像一个洗心革面的浪子,开始为朝廷效力。

再加上郑芝龙一直把控着福建一带,所以这也逼迫着福建一带的商户们也都老老实实交税了。

在郑芝龙的威严下,那些商户们不敢再有偷税漏税的行为。因此光是去年一年,福建港口的税收就高达八十万两银子,对比万历时期的三万两,翻了差不多三十倍,这在以前可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言归正传,曹友义好歹是天津当地的总兵,对于海上的事务也算是了若指掌,甚至他本人以前也从事过一些走私的活计。

毕竟之前朝廷穷得连他们的饷银都发不出来,他要是不干点别的,全家都得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