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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书屋 > 历史小说 > 猎狮虎,宰狼熊,你说是普通书生? > 第六百零九章 账,该一笔一笔算
小皇帝刘宏瞬间傻站在原地,比方才受的那些打击强烈百倍。

两只眼瞪得大大的,不知该相信自己看见和耳边听到的一切。

母后,是他世界里唯一的港湾,怎么也会这样?

“母后,您……您要干什么?”

语气软得能滴出水来,整个人颤抖,一瞬间判若两人。

“您为什么跪他,为什么喊他……陛下?”

“莲花白也骗不了人啊,他那才叫人渣,才是真正害死父皇的大奸贼!”

王太后只慢悠悠抬起脸,终于认真看了自己的亲骨肉一眼。

眸色里说不上悲伤和愤恨,倒是满满的疲惫和无力。

只听她淡淡说了一句:“宏儿,把嘴闭上。”

声音比蚊鸣大不了多少,却让人再开不了口。

“到这一步就别再拿那些丢人的话出来献丑了。”

“君王做不了,做个人也谈不上了,你已经配不上那条龙椅。”

这一句话,像是要把小皇帝最后的希望一起砸得稀巴烂。

额头猛地往后一仰,一口血喷了出来,整个人毫无征兆地倒下去。

他晕死之前还死死盯着母亲,满眼的恨意和疯劲。

直到临了,也没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亲生的母亲背叛。

其实谁都明白原因,就连宫外的老百姓想想也能猜出点味道。

毕竟刘启带来了她丈夫没有给过的东西,那叫自由,还有真正的尊敬。

新政施行以后,整个天下的女儿家有了自己的人生选择。

哪怕是上学,经商,甚至参与朝堂都有人敢试。

王太后更是直接成了大晋皇家慈善基金的名誉会长。

手里托管的大把钱粮,比无数诸侯还体面。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从深宫里这只困兽,活生生翻身成了影响千万人的女霸主。

这才发现自己,其实能够做很多事,能够帮更多看不见的苦命女人。

原来活着还可以这样有意义,原来女人也能有尊严见天日地活着。

这滋味让人尝一口便舍不得放开,越想越满足,越钻越深。

相比来说,旧时的“太后”,靠着男人、天天哭哭滴滴的儿子又算得了什么?

过去那个依附别人的女人,此刻,只会被自己的觉醒狠狠甩在身后。

如今她要的从不是楚宫中的红砖绿瓦,而是整个广阔的天空和机会。

两者一摊,几乎不用犹豫,答案就摆在眼前。

狠抱住能生根发芽、生花结果的刘启,这才叫做把握命运,才不枉此生。

说白了,这就是人心,讲不清冷暖,只剩下现实。

刘启站在王太后面前,目光快速掠过她,唇角带着极浅的一抹认可。

这个女人真是通透,比董卓手底下的谋士都惜命,料事如神。

把整场局面用一个选择强行收场。

过去属于摄政王刘启的那个时代,这一刻再见不到了。

刘启迎过去,低下身,一把把跪着的女人慢慢扶起来。

“平身,没有必要再客套这么多。”

话说得格外温和,还余下一丝玩味。

“今后,你就是朕的皇后了。”

王太后的脊背轻轻一颤——如今她变成了堂堂的皇后。

她不可思议地望了刘启一会儿,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刘启竟然会给她如此大的一个惊喜。

她原本以为,自己今天能保住性命,继续当自己的基金会会长,就已经顶天了。

可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将她扶上了皇后的宝座。

这已经不是什么简单的封赏了,这分明就是在向全天下宣布。

她王氏,是他刘启官方认证的女人。

有了这层身份,她未来的地位就将稳如泰山,再也无人可以撼动。

巨大的惊喜和幸福感,瞬间就将她给彻底淹没了。

她那双美艳的眸子里泛起了晶莹的泪花。

那泪花里有激动有感激,但更多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彻底的臣服。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再也离不开这个如同神魔一般的男人了。

“臣妾……谢陛下,隆恩。”

她用一种近乎于哽咽的声音颤抖地说道。

然后,在众人投来满是羡慕和嫉妒的视线中,刘启直接把她搂进了自己怀里,动作很是自然。

而那位刚刚被自己亲妈和心爱女人联手背叛的可怜小皇帝刘宏。

这时候已经被侍卫拖了下去,样子就像拖一条死狗。

他倒地那刻,全场静得可怕,没有人再对他多看哪怕一眼。

失败的人,不配得到任何可怜或者在意。

尤其他还是个又蠢又没自知之明的废物。

他的结局其实早走到头了,最好的情况就是被软禁,最后等死。

要是运气更差,只会赐他一杯毒酒,直接去阎王那报到。

总归,他的人生才刚到这里就已经终结了。

刘启这时正揽着怀中的人,怀里软香还未散去。

他目光越过她的肩膀,看向下面那一圈脸色阴沉的老臣。

这时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接下来,说说你们的事。”

王夫之腿发抖,心里明白自己已经没法翻身。

刘启缓步下了台阶,脚步声仿佛一点点压在众人的心头,这时他们才意识到之前低估了他,旧规根本困不住这样的人。

“王夫之,朕记得你家在江南有三千亩地,苏州七家当铺,扬州两个盐号。”

这话说出口,王夫之脸色瞬间僵住。

“陛下,臣的家当是祖上留下来的,全都是规矩里允许的。”

刘启笑着开口,这笑容让人背脊发凉。

“你不过是个七品御史,年俸才三百两。你祖上的家业何以如此丰厚?哪里来的本事能置下这么多。”

王夫之刚想反驳,却发不出声,他们家的财产经不起细查,不过是靠权力盘剥捞来的。

“还有你,陈大人。”刘启把视线转向陈文渊。

“你的儿子在江西做知县,三年间光修府邸就花了十万两银,你打算怎么解释?”

陈文渊脸色泛白,原本自以为处理恰当的那些事令他无法回话。

“还有你们,平日里都自诩清廉自持,可家中金银堆积如山,这些究竟是怎么积下的。”

刘启扫视一圈,声音也愈发冷了下去。

“给了你们三年,该说的朕都说过,本以为你们会约束自己,结果却愈加放肆。”

“现在好了,证据确凿,一个都跑不了。”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沓厚厚的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