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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雨擦完身后才睡下。

这一晚翻来覆去,难受的不行。

为啥呢?

伤口太疼了,动一下都疼。

本来人家生完就好了,结果她还要养伤口。

心里骂了几声后小心翻个身继续睡。

“娘,我能穿个裤了不?”

她没暴露癖,下半身真空属实没啥安全感,虽然说怕她衣裳黏合到伤口,产婆是好意。

“你等等,我让产婆来看看。”

赵小雨躺在床上生无可恋,这辈子的脸都丢完了,生孩子的女人没任何尊严。

产婆检查后发现伤口已经没血丝渗出,在康复中。

“裤子过两天再穿,夫人要不下半身裹条衬裙吧?丝绸的最好,光滑。”

产妇炸毛,所以这会子还不能穿?

就说要缝针吧?缝了针绝对不会乱长。

“赶紧的去给大小姐找件绸缎衬裙来。”

孩子正在奶娘怀里吃奶,穿上裙子的赵小雨有了些安全感,望向孩子。

“娘,我咋还没奶?”

她真挺不喜欢自己孩子吃别人奶。

“我看你还没胀奶,估计要等等。”

“女人不是生完就有奶?”

“看情况,我生你的时候第三天才有奶,生梨花五天才来奶。”

那时候他们俩口子急死了,就怕她一点奶没有,孩子吃啥?还好顺子媳妇有奶帮忙喂了几天。

孩子吃饱抱到她身边,她侧身仔细看着孩子,到现在才有心情仔细看看孩子。

“娘,他长的谁都不像。”

宋氏越看越喜欢,当家的终于有后了。

“等长大长开就能看出来了,胎里你养的好,看孩子多好看、”

好看?

她一点不觉得。

不过长开后好看倒是真的,三四个月时候的孩子就很好看。

“娘,孩子就叫赵景轩吧。”

他们这代是“景”字辈,轩则是萧泪给取的。

“景轩,很好听。”

女婿取名比当家的靠谱。

“小名叫元宝?”

“叫元宝,不叫爹怕是会失望。”

“昨晚上大家都顾着担心你了,怕是连孩子都没咋好好看看,一会我抱过去一下,让他们好好瞅瞅。”

想到自己昨晚的杀猪叫,赵小雨依旧心有余悸。

老天奶奶,她都有阴影了,下一个咋生?

“好,昨晚上他们吓到了?”

“可不是,娘都吓死了,你说产婆怎么胆子咋恁大?他们怎么下的去手?”

一剪子下去,手抖一下咋办?

“人家天生吃这碗饭的,自然不会怕。娘,我现在想想都后怕,全身都疼。”

宋氏赶紧安慰,“没事了没事了,这是第一胎,难免宫口不好开,你骨架又小,自然生的慢。

产婆后来也说了,怕孩子闷太久不好,他们也着急了,只能帮着你开宫口。”

好一个帮她开宫口,过程简直不要涂改惨烈。

“我知道,就是太疼了。”

能理解,可不能接受。

毕竟剪的是她,受罪也是她。

“我昨晚上出去时候,萧雷和你爹脸都白了,他们肯定没咋睡。”

“爹本就知道女人生产艰难,至于萧雷,就该吓吓,只有经历过才会知道我们女人多难,生个娃子多难。”

“肯定知道了,他说要进来照顾你,我想着一屋子血气,你又那样子,他进来也不好。你看今天给他进来不?”

“可以啊,进来就进来呗,跟着学学怎么照看孩子。”

自己孩子不能全交给下人,自己还是得多上点心。

“成,你要吃啥?”

“馄饨吧,大早上的我也没啥胃口。”

清淡的只有粥,其实粥是最没营养的东西,也就现在人没东西吃才会觉得白粥养人。

“你等着。”

赵小雨所有心神都在儿子身上,很难想这小东西是自己生下的,就很神奇。

他吃饱后睡的很香,小嘴还时不时的张开探一下。

这是想喝羊水,以为自己还在娘肚子里呢。

“媳妇!”

馄饨萧雷端进来的,他进来其他人都出去了。

东西放小炕桌上,只一口赵小雨就吃出来是鸡汤馄饨,不油腻。

“昨晚上睡得好不?伤口还疼不?”

“疼,动一下火辣辣的疼,不动也疼。”

最造孽的是想去茅房,那滋味谁试过谁知道。

他就知道肯定还疼着,媳妇其实还算能忍。

“昨天咋回事,大叫一声孩子就出来了,我在外头吓得心都不敢跳了。”

赵小雨瞟他一眼,要不要这么夸张,心不跳他现在还能坐着跟她说话。

“甭提了,我半天生不出来,宫口开太慢,产婆一剪子把肉给我剪了,让孩子出来。”

我的天!

萧雷这下子心真不敢跳了。

“用剪子……剪?”

产婆会不会太过分,谁的肉能用剪子剪?她们咋不剪自己试试?

他就说昨晚为何媳妇叫恁惨?

岳母还支支吾吾不敢说,怕他们找产婆茬?

萧雷怒,他和岳父是不是被人骗了,找了两个不行的产婆。

“嗯,直接就这么剪了,你就说我拿肉剪你你疼不,还是人最脆弱的肉。”

萧雷彻底震怒,“我去找他们算账!”

岂有此理,怎么可以如此欺负人,他们当真是产婆?

“你坐下!”

萧雷定住。

赵小雨继续吃着馄饨,等饭吃完才慢吞吞的说话,“产婆做的没错,关键时候确实有这么个法子,你别找人算账。

你算啥账?我为啥怀孕?谁干的?算起来真正让我受罪的人是谁你不知道?”

萧雷语塞,这不是情难自禁吗?

不是,没孩子不行哇!

“萧雷我跟你说,我为了你受大罪了,你以后要对我和儿子好一辈子知道不?”赵小雨点着他心口,“这里得记住知道不?”

“知道,”萧雷握住她手,“这次咱们生了个儿子,算是完成任务了,以后不生了。”

“你确定,以后咱们分房睡。”

萧雷定住,“我去问问大夫,有无男人避孕之法。”

赵小雨有点感动,“这倒不必,就是第二个得养养,过几年再说。”

女人的性子大多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她昨天才刚疼过,今天看见儿子就又想给他生个妹妹了。

“肯定要过几年,不过不生也行,我实在不想你遭罪,生孩子太不容易了。”

他想起了亲娘,听说就是生他的时候伤了身子,他出生后经常生病,再被白眼狼亲爹气气,结果一病不起,人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