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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墨脸色阴沉,眼神冰冷得如同腊月的寒霜。

“本王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责。”

“你们这些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眼里就只有情情爱爱。”

“你不妨回去问问你那父亲。”

“他帮本王做事到底是因为你的幸福,还是为有了从龙之功,好让家族更加兴旺?”

“是你重要,还是他那些儿孙们更加重要?”

睿王妃身体摇摇欲坠,她知道轩辕墨说的是事实。

出嫁前一晚,父亲就叫她去书房,说了不少话。

中心思想就是一切以睿王为先。

要想尽办法在王府站稳脚跟,为父亲和家族的前途铺路。

只有娘家稳固,她往后的尊贵才会长长久久。

当时她还天真地以为父亲是为了她在王府能过得好。

现在想来,父亲的野心又怎会如此简单。

“父亲......”睿王妃口中喃喃,心中满是苦涩。

她一直以为父亲是真心疼爱自己。

可如今才发现,在权力和家族利益面前。

亲情也会变成黑白分明的棋子,落在有利的位置上。

“罢了,罢了。”

睿王妃闭上眼,强忍着泪水。

“妾身明白了,王爷,妾身会尽快办您交代之事。”

“只求您莫要食言,将来真要坐上龙椅,妾身要入主中宫。”

轩辕墨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着道。

“这是自然,你才是本王的王妃。”

“那穆汐颜在本王之前就嫁过人,她怎配皇后之位?”

说罢转身走了出去,只留睿王妃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

一大早,月红撑着发酸的腰肢下床。

陆沉洗漱完走了进来,见她这副模样,轻声问。

“夫人昨晚累着了?”

月红将手搭在他托过来的手上。

“昨晚.....挺好的,这腰酸的感觉倒像是要来小日子了。”

陆沉好歹也是三个孩子的爹爹,一听她这话,便知是怎么回事。

“既如此,夫人这几天就好生在家歇着,别累着了。”

月红犹豫着,没一口应下。

今日老爹就会去宫里,重操旧业,作为车夫为老皇帝驾车。

明日又是时隔半月的朝会。

她想去离皇宫近些的茶楼打听打听消息。

陆沉拿来一只锦盒递给她。

“我一会就要带着月初和无敌去燕王府。”

“燕王会带我们进去宫里,见识皇帝的新龙驾。”

“明日便是朝中官员上早朝的日子,今晚我们就不回来了。”

“我们几个虽然不能进入议政大殿。”

“等在外面也能早些知晓兄长在御前能否为陆家求到赦免。”

月红点点头。

这件事酝酿了那么久,就差这最后的临门一脚,自然不能疏忽。

上早朝时辰很早,此地距离皇宫较远。

陆沉他们没必要来回折腾,在燕王府住一晚也好!

她从锦盒里取出仿真面具,为陆沉戴上面具前,用手摸摸他的脸。

“夫君,在外面万事小心,防护衣要穿在里面。“

“过了明日,你便不用再戴着仿真面具了。”

月红嘴里说着,手上动作不停。

将仿真面具细心的给陆沉粘贴到看不出明显的破绽。

陆沉等她忙完,才拉着她的手探进自己的里衣。

“夫人放心,我们三个都穿着防护衣呢!”

“入秋了,一场秋雨一场寒,加多一层防护衣也不会热。”

月红微笑着,很大方的说道。

“那咱们给燕王也送一套吧!燕王与我们坐在同一条船上。”

“那话怎么说来着,十年修得同船渡,咱们也得护着燕王的安全!”

“他得挡在咱们前面,对抗睿王的攻击,以魔法打败魔法。”

陆沉握着她的手,笑着看她。

“夫人言之有理,且也让为夫耳目一新。”

月红话不多说,随即就从空间取出一套防护衣递给陆沉。

“喏,夫君带上吧!早些去,别让燕王久等了。”

陆沉接过刚要往外走,就有一只信鸽从通风的窗口飞进来落在月红肩膀上。

月红.....

这几只信鸽将自己的肩膀当成歇脚的地儿了?

陆沉见状,从她肩膀上抓下鸽子,动手解下绑着的小纸条。

月红凑过来促狭的说。

“瞧瞧,这就催来了?”

陆沉笑而不语,动作麻利的打开小纸条来看。

“三滴水?这是从清水县送来的消息?”

月红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可别是家里出事了啊!

结果两人仔细看过才知。

信是国公夫人写来的,大致意思就是孩子们很乖、家中一切都好!

她通过一些粮商得知了一个不知是否准确的消息。

南部巡边的赵大将军率领士兵们。

大约在近两个月前,离开了边境,大军往京城方向而去。

陆沉和月红对视一眼。

“来了,睿王的兵马元帅正带兵往京城迸发。”

“唉!皇权更迭从来都是用白骨铺路。”

陆沉这话一点没引起月红的害怕。

皇权争霸这就要拉开序幕了?

月红兴致勃勃,神采奕奕。

“来的好!睿王造反之意昭然若揭,坐实了便是罪不可赦。”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夫君有没有听说过孙子兵法?”

“还有自然法则——螳螂在前黄雀在后。”

陆沉......

翻阅过的兵法无数,偏就没看过哪个孙子写的。

这该怎么对夫人说?承认自己孤陋寡闻么......

月红也不在这话题上多说。

她拉着他嘀嘀咕咕了一番才目送他出门。

陆沉他们三人走后,王家宅子又恢复了日常的平静。

这平静并没维持多久,就有故人来访。

平安这次直接催促常胜打开了大门。

来的是穆汐颜和她的丫鬟嬷嬷。

大家在行商车上相处了好些天,彼此之间不但没有生疏感,还有着统一战线的熟络。

族老、牛嬷嬷自然认得这位镇国公府里的世子夫人。

如今虽然时过境迁,但在大难临头之后,还能因为陆家聚到一起。

那就是经得起考验的人。

穆汐颜这次过来,一是为看望亲人们。

二来,明日陆承祖就要去御前为陆家请求赦免了,她紧张的不行。

想来和弟妹说说话。

穆汐颜和月红的相处其实并不多。

可月红乐观的心态,不知从何而来的底气。

总能在言辞间淡去她心底的郁结。

在穆汐颜心里、眼里、感觉里,月红这个弟妹能化腐朽为神奇。

而且,她俩同为女子,有很多不好与外人言的话,和月红就能轻易说出口。

与族老、牛嬷嬷寒暄过后,穆汐颜就跟着月红暗香去了后院。

东厢房不大的正堂里,暗香端来了茶水点心。

族老对二小姐说的这小门小户里没上好的茶点款待。

此话是也不是。

那得看来的是什么人。

对待敌人,那得像冬天般的寒冷。

对待朋友,那自然要像春天般温暖。

今日来的是自家亲人,这茶点虽比不上大富大贵人家那般精致奢华。

却也是用心准备的。

穆汐颜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茶香在舌尖散开,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月红看着穆汐颜,笑着问。

“大嫂,回京数日,你在娘家住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