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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拿着砚台、拿着再生胶囊,再次回到书房。

陆承祖听到声响,放下手里的杂记。

抬眸就看到了那似曾相识的巨型砚台。

他噌地站起身,激动的说道。

“对,就是这方砚台,父亲足足寻找了十几年,这些年更是砸坏砚台无数。”

“没想到它流落到南方偏远地区。”

陆沉随手将砚台递给陆承祖。

“兄长,人和物都讲究一个缘分,有缘自会相逢,这里是月红的故乡。”

“她年幼的时候,肯定不会料到她以后的夫君会远在京城镇国公府。”

陆承祖......

无缘无故就被硬塞了一把狗粮。

摩挲着砚台,陆承祖不解的问。

“小弟你拿给我做甚,不是让你和弟妹收好吗?等回了京城,你俩交给母亲便是。”

“哦!我们不知道该怎样取出免死金牌,兄长可知?”

陆承祖抬高砚台底盘给陆沉看。

“小弟,瞧见没?这里有个细小的孔洞。”

“你取大号的绣花针插进去,就会弹出一个卡槽。”

“先皇御赐的免死金牌就在卡槽之中。”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陆沉走过去拉开门,从平安手中接过一杯净水。

随即对平安吩咐道。

“去找春兰要一枚大号的绣花针来。”

“是。”

平安转身欲走,陆沉又问。

“无敌呢?刚怎么没看到人?”

“在训练室练武呢!月初也在那边。”

“嗯!”

陆沉点点头,转身回到书房,把水杯放到书桌上。

回来后还没时间去县衙找罗才子。

也不知胡药师服用这再生胶囊后,有没有不良反应。

这时到底该不该拿给兄长服用?

正纠结着,陆承祖放下砚台,侧目看向他。

“无敌也跟在你身边了?他可是一员猛将,还有平安常胜武功都不差。”

陆沉挑了挑眉。

“兄长身边的一文一武这次也一同过来了吧?我今日怎么没看到?”

陆承祖走到太师椅边品茶去了,不急不忙的解释。

“他俩住在县衙后堂,为兄已经将勘查有可能导致水患的事宜交给了他俩。”

“清水县河堤和村落的情况,我已经有了大致了解。”

“罗县令干的不错,当地村民也非常配合。”

陆沉拿着水杯走到陆承祖旁边的太师椅上坐下。

隔着茶几递给陆承祖一颗胶囊。

“既然工事上不用兄长费神,那不如此时服药吧!”

“能不能治好兄长的隐疾小弟不知,但有人伤了那处,治疗效果极好!”

说着就将水杯和药都递了过来。

陆承祖接过丢进嘴里,顺带喝一口水就咽了下去。

淡定的就像吃了一颗花生米,再饮一口酒一样。

完了也不去感受有什么身体反应,而是继续与陆沉说事。

“舅父他们刚来到清水县,这住处和以后的营生也得安排好了。”

“为兄从知州府带来的一万两就送于他们吧!“

“相信有了这一万两,他们也能衣食无忧。”

“加上罗县令的照应,从此隐姓埋名也能平静的生活。”

“舅父一族都是文人,且在京城有不少识得之人,科举一途却是行不通了。”

陆沉想想还是不放心。

“兄长,就算南阳知府想让你替他美言,也不至于拿出一万两吧?”

“这里面莫不是存在官官相护,弄虚作假?”

陆承祖无奈的笑笑。

“嗯,吾弟聪慧,南阳知府确实存在谎报且夸大当地灾情,可这又如何?”

“朝廷不也没给他们拨赈灾款下来吗?”

“不过是减免了灾年的税收而已,受苦受难的终究还是老百姓。”

陆沉沉默不语。

这些年南方地方官员年年都向朝廷哭穷,朝廷也拨了不少赈灾款粮。

但年年如此,朝中官员也猜出了他们谎报灾情。

此后,朝廷便不再轻易拨款,仅以减免税收敷衍了事。

这也就导致那些真正受灾严重的地方得不到救助。

百姓们苦不堪言,卖儿卖女,拖家带口的形成逃荒潮。

清水县就是如此。

虽然受灾不算特别严重。

但若没有罗县令、王伯、月红他们的从中出力,不显山不露水的控了市场粮价。

或许也会有不少村民熬不下去。

当然,陆沉来到清水县后,也帮了罗县令不少忙。

他明面上是带人缉拿仇万鳞,铲除当地恶霸。

实际上却是用仇万鳞的产业,从乡绅富商手中套来银钱,帮助受难的民众渡过了难关。

朝廷就是这么干的,国库缺银子了,就查罪抄家充盈国库。

别看清水县城中的商户个个富得流油,可你真让他们慈善捐款。

真没几个会积极响应。

即便抱着不好得罪官衙的心思,也不会舍得拿出多少银子。

就如老太太所想的那般,谁家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陆承祖以为陆沉还在为他担忧,便又解释道。

“朝廷真要派人来查地方灾情虚实与赈灾款项使用情况。”

“也该是负责掌管全国土地、户籍、赋税、财政收支等事务的户部出马。”

“而不是负责营造工程事项的工部。”

“为兄身为工部郎中,主要职责就是前来勘察清水县的水利工事。”

话到此处,陆承祖轻敲了几下茶几。

“何况我这次过来,真正目的本就是私事,犯不着因为不该自己管的事而耽搁。”

“我若不接受南阳知府的一万两,没准每日都有人明里暗里的跟踪。”

“我自己倒也罢了,暴露了小弟你们在这边所做的事可不行。”

“小弟受教了,那就按兄长所说,这一万两送于舅父他们。”

兄弟俩谈完此事,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

陆沉应了一声,以为进来的会是平安,待来人推门进来,却见是王伯。

王伯进来就要给陆承祖行礼。

“大少爷.....”

陆承祖忙起身相扶。

“老爹,您要与我生疏了?”

“哪里哪里,我就是一时改不了口,你们要绣花针做甚?我给你俩拿来了。”

“老爹,来这边。”

陆承祖比了个请的手势,带着王伯来到书桌边。

“这砚台是父亲书房里的摆件,多年前被府中一逃奴盗走。”

王伯捋着胡须,笑着点头。

“这事我知道,当初国公夫人还在官府下达了通缉令。”

“国公爷回来后将明察改为了暗访,却始终没能找到。”

陆承祖对王伯拱手恭敬行礼。

“老爹,这几件珍宝能失而复得,多亏了您和弟妹。”

王伯打着哈哈摆手。

“承祖你莫要客气,说起来得感谢我俩闺女跟那逃奴娇纵的女儿发生口角。”

“暗香更是同那长青动了手,我也是为了护住俩闺女才进了银楼。”

“长青那时要是知晓我武功在他之上,怕是会夹着尾巴做人.....”

“各种机缘巧合下,才寻回这四样珍宝。”

陆沉和陆承祖兄弟俩都凝神静听。

王伯话锋一转。

“可这事跟绣花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