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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初入江湖,巧遇怪人

车轮还在颠,屁股底下这破马车跟筛糠似的抖。萧景珩刚被坑洼官道甩得撞了下胳膊,还没缓过劲儿,就听见阿箬在耳边嚷:“到了到了!青石口!江湖第一嘴碎情报集散地,专治各种听风就是雨!”

他揉了揉眉心,一脸“本公子累成狗”的表情,抬手扇了两下风尘仆仆的空气:“哎哟喂,可算到了!再坐这破车,我这张脸都快被颠出八块腹肌了!快快快,找家客栈,我要喝最烈的酒,看最美的姑娘,顺便让小二给我捶捶腰——本世子这身金贵骨头,经不起这般折腾!”

话音未落,他已经摇着那把镶金边的破折扇,晃晃悠悠下了车,走路姿势标准纨绔三件套:歪肩、斜胯、扇不离手。路人一看,哟,又来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家少爷。

阿箬翻了个白眼,心想你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她趁机一溜烟钻进街边茶棚,抓了个正嗑瓜子的大婶问:“大姐,听说最近有门派满世界找宝贝?通阴阳那种?改命数的那种?特别邪门那种?”

大婶头都不抬:“哪儿不是这么说的?昨儿还有人说在茅坑底下挖出前朝圣旨呢,你要信你就去刨。”

阿箬碰了一鼻子灰,正要走,眼角忽然一瞥——墙角蹲着个怪人。

灰袍子破得像被狗啃过,头上披头散发,身上挂满五颜六色的破布条,手里攥着一根刻满鬼画符的竹杖,嘴里念念有词:“宝物将现,天地倒悬……有缘者得之,无缘者魂断……”

声音低哑,像从地底冒出来的。

阿箬眼睛一亮,心想这比茶馆野史靠谱多了。她没直接上去问,反而往后退几步,原地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惹得旁边几个小孩哇哇叫好。

接着她又学狗叫,“汪汪”两声,还趴地上打了个滚。孩子们笑得前仰后合,连茶棚里的老头都咧嘴了。

那怪人眼皮微微一动,眼角扫了过来。

阿箬抓住机会,蹦跶到他面前,递上半块糖糕:“大叔,您说得可真玄乎,是不是知道啥大秘密呀?”

怪人瞥她一眼,鼻孔朝天:“俗人不懂。”

“那我给您唱个《阴阳颠倒歌》解闷儿?”阿箬不恼,反手就来一段即兴rap,“天不天天,地不地地,宝物藏在**里——”

怪人愣了一下,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摇头:“荒唐,不过……倒也有三分灵气。”

阿箬眨巴眼,顺势凑近:“那您说的宝物,到底是个啥?金的银的玉的?还是能让人长生不老的仙丹?”

怪人眯起眼,望向远处山脊,低声喃喃:“非金非玉,能启幽冥之门……已有数股势力闻风而动……南陵世子若来,必卷其中。”

阿箬心头一震,耳朵瞬间竖了起来。

南陵世子?

她猛地回头,正看见萧景珩慢悠悠走过来,扇子摇得跟电风扇似的,脸上挂着“老子天下第一闲”的笑容。

可那双眼睛——黑得发沉,像夜里的深潭,不动声色地盯着怪人。

“疯子胡言乱语你也信?”萧景珩走到阿箬身边,语气轻佻,“刚才我还听见他说月亮是豆腐做的,太阳是个烧饼呢。你要不要也去刨刨看?”

阿箬压低声音:“可他提了你啊!‘南陵世子若来’——这不是冲咱们来的局是什么?”

萧景珩扇尖轻轻点了点唇角,似笑非笑:“那就更不能走了。”

他环视四周,小镇不大,但人来人往,刀客、镖师、游方郎中、卖假药的、耍把式的,形形色色,哪哪儿都透着一股“江湖味儿”。酒旗斜挂,赌摊吆喝,茶棚里几句闲话可能就是一条命案的引子。

“今晚住下。”他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看看还有谁也在听这些‘疯话’。”

阿箬点点头,心里明白:这地方水很深,表面热闹,底下全是暗流。那个怪人看似疯癫,可一句话就把他们精准点名,要么是巧合,要么……就是有人故意放饵。

两人沿着街道往前走,路过一家老旧客栈,门口灯笼歪斜,牌匾写着“栖云栈”三个字,墨迹斑驳,像是几十年没换过。

“就这儿吧。”萧景珩抬头看了看,“看着就不贵,适合我们这种‘穷困潦倒’的江湖散修。”

阿箬差点笑出声:“你穿这身金丝绣边的袍子说自己穷?掌柜的不得把你当骗子轰出去?”

“这叫扮相!”萧景珩理直气壮,“行走江湖,人设不能崩。我是南陵萧公子,因家道中落,愤而出走,誓要闯荡江湖,重振门楣——懂不懂?”

“懂懂懂,”阿箬翻白眼,“下一步是不是还得在墙上题首诗,写‘曾经富贵今何在,唯有清风伴我行’?”

“你这句不行,太酸。”萧景珩摇头,“得写‘老子有钱但低调,你们别吵我睡觉’。”

两人正说着,阿箬忽然一顿,回头望去。

墙角那怪人不见了。

地上只剩几根彩色布条,在风里轻轻打转,像被遗落的符纸。

她心头一紧,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短匕——那布条的颜色,红黄蓝绿黑白,分明是按五行方位排列的。普通人挂破布是为了遮寒,可这人……像是刻意为之。

萧景珩也察觉到了,脚步微顿,目光扫过那几根布条,没说话,只是把扇子收进了袖中。

他知道,有些“疯话”,未必是疯。

有些人,看似神神叨叨,其实比谁都清醒。

而这小镇,恐怕也不是什么临时落脚点,而是某个巨大棋局的第一枚落子。

“走吧。”他轻声道,“先住下。”

阿箬跟在他身后,压低声音:“你说……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会来?”

萧景珩嘴角微扬:“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他顿了顿,抬脚跨过门槛,木板发出吱呀一声响。

“他等的,不止是我们。”

客栈内光线昏暗,柜台后坐着个打盹的老掌柜,听见动静抬了抬头,眼神浑浊,嘴里嘟囔:“住店?一人五十文,不包晚饭。”

萧景珩立刻换上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五十?这么贵?能不能便宜点?我可是千里寻亲,盘缠都被贼偷了……”

阿箬配合地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爹,咱别哭了,说不定明天就能找到娘了……”

老掌柜翻了个白眼:“少来这套,隔壁王寡妇昨天也这么说,结果住了三天不给钱,最后拿只鸡抵账,鸡还是瘸的。”

萧景珩苦笑:“那您看我们像不像能赖账的?我这身衣服,洗洗还能卖三两银子呢。”

掌柜终于松口:“行吧行吧,四十文,爱住不住。”

两人交了钱,拿了钥匙,二楼走廊吱嘎作响,墙壁斑驳,墙皮脱落处露出几行旧字,像是多年前某位客人留下的诗,墨迹早已发黑。

阿箬扫了一眼,念出声:“‘江湖路远多奇事,一夜听风十次惊’……啧,还挺押韵。”

萧景珩没接话,站在窗边,望着街角那片空地。

风吹过,一根彩色布条打着旋儿,贴在墙根停下。

他眯了眯眼。

那布条底下,压着一枚铜钱。

铜钱面朝上,刻着一个极细的符号——像是一把倒悬的剑,剑尖指向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