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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书屋 > 武侠小说 > 摄政妖妃的赤胆忠臣 > 第290章 晋王震怒,棠宝出狱!(4k)
何书墨摸着下巴,思忖片刻,旋即把高玥叫了回来。

“大人,您找属下?”

高玥站得笔直,言行之间,已经有了些许军人风范。

这幅做派,其实是何书墨进卫尉寺后,对御廷司原班人马的要求。原来的御廷司作为朝堂的武力监察机构,其中办事的行走和使者,多少有点江湖习气。

那些板板正正的人,一来没法和江湖人打交道,二来也治不了那些比自己品级高的大官。

何书墨担任司正之后,便开始着手改变御廷司的风气和举止面貌,出行时也要求队列整齐。

到了卫尉寺,这一要求变得更加严格,“忠于贵妃,令行禁止”是每个卫尉寺人都必须遵守的要求。

何书墨把涉及教坊司的卷宗递给高玥,道:“把这案子的详细卷宗给我要来!”

“是!”

高玥不知道何大人为什么突然要查这个案子,但她知道,肯定有人要倒霉了。

……

其实何书墨对教坊司案感兴趣的理由很简单。

他就想知道,那批拿青楼女子顶罪的人,到底是怎么让青楼女子的元阴“失而复得”的。

女子元阴作为一种特殊能量,理论上是可以被研究并且利用的。

但事实上,楚国社会对此物讳莫如深,导致何书墨虽然知道并且了解,可要“保持不散”或者“失而复得”,却完全没有思路。

此事一日不解决,他的不忠逆党就一日处在“封印”之中。

棠宝、依宝这种难度很高的贵女就先不提了,连酥宝、蝉宝这种陪嫁丫鬟,也会因为顾忌贵妃娘娘的缘故,导致束手束脚。

何书墨堂堂热血男儿,又不是太监,经常惨遭封印,他就不能有一点火气吗?扪心自问,何书墨从来不打算当圣人,他作为一个正常人,再怎么说还是会有正常需求的。有些情况下,甚至是不忠逆党发疯独走,和他没有一点关系,否则娘娘老针对不忠逆党干什么?

莫约小半个时辰之后,高玥快马赶到卫尉寺门口。她翻身下马,一路小跑,将她此行调阅的详细卷宗,递送到何书墨桌前。

何书墨翻开卷宗,用大学生的速度,量子速读了一遍卷宗内容。

得益于魏党和贵妃党的党争,一般涉及魏党大臣的案子,贵妃党这边都会做得特别详细,力求形成铁案,让魏党无法翻案。因此,卷宗中的各类事项,都准备得十分详细,包括让“元阴失而复得”的犯案手法。

“原来如此,居然还有这种方法,这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我大楚果然人才济济啊!”

……

楚国西部,晋王封地。

北方连绵的山岳在此稍作停顿,从西向东的大河由此经过,南北山脉交织出一块丰饶平原。从天空往地面俯瞰,犹如一条缠着蓝丝带的绿宝石。

此地便是晋地。

晋地位置险要,易守难攻。往西可达姜国,往东则是一马平川的大平原,直通楚国京城。

当今楚帝,年号“宏盛”。宏盛十五年,也就是贵妃娘娘入京的十年前,十九皇子晋王项策,携一家老小离京就藩。

那时候,项策三十八岁,年轻力盛。

如今十五年过去,离京时意气风发的俊朗王爷,现已人到五十,鬓发微白。他气血和精气神看似虽足,但岁月会平等对待每一个人,无论是楚帝,还是皇子。

“父王!父王!”

晋地草原上,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人纵马飞驰。那马匹雄壮无比,跑起来好似流星,数个呼吸之间,便从远处的小点,变成了能看清人脸的清晰模样。

晋王项策轻装简从,跨骑大马,他原本是打算射猎野鹿的,但听到有人叫他,只得缓缓松开弓弦,将手中的大弓丢给身边的手下。

“壮儿今日怎么有空,来这军营附近,寻找本王?”

晋王瞧见儿子来了,顿时眉开眼笑,从马上跳下。

“儿臣拜见父王!”

项成壮利索下马,屈膝拱手,姿势标准。

“好,快起来,究竟是何事,竟然叫你亲骑这匹烈驹,来本王军营寻人?”

晋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眉宇间的喜色溢于言表,显然对这个儿子相当满意。

项成壮忙道:“父王,家里来客人了!从京城来的!”

晋王听到“客人”和“京城”二字,脸色不由得极其难看。

之前,贵妃娘娘因为庄南和楚寒之事,专门派了不少京城的项氏宗族来晋国“参观学习”,实际就是派人来恶心他的。这批人全是饭桶,不惹事就算优秀的了,有些人仗着辈分高,关系较近,还得他出钱打赏,派人护送,麻烦得不行。

如今好不容易送走这些穷亲戚,结果京城又来人了?

“什么人?说清楚。”

“这,父亲请借一步说话。”

“神神秘秘,你直说就是,这二位叔叔,都是本王心腹。”

项成壮眼神犹豫,但在晋王的目光下,只得硬着头皮道:“是陶止鹤来了。母亲说他是鉴查院院长,三品高手。”

“什么!陶止鹤!”

晋王内心剧震。

他怎么想也想象不到,所谓的京城来客,居然会是陶止鹤?

京城距晋地颇有一段路程,哪怕是消息传递,也得一段时日。而陶止鹤一路赶往晋地,投靠晋王,自然会比京城的消息先一步抵达。

“走!跟我回府!你二人传令下去,王府练兵,稍缓几日!”

晋王撂下命令,即刻上马,带着项成壮,一路马不停蹄赶回王府!

临姜城,晋王府。

一位徐娘半老的中年美妇,亲手提着一个木制饭盒,敲响客院房门。

“谁呀。”

陶止鹤迈步开门。他刚在王府丫鬟的伺候下洗了澡,换了身新衣服。半天前,他初到王府时,那种“老乞丐”的样子荡然无存。

房门打开,陶止鹤瞧见美妇手提饭盒,顿时受宠若惊。

“王妃娘娘,您这是做什么?”

晋王妃笑容热情,一副与陶止鹤十分熟悉的样子,尽管今天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远来是客,老院长千里迢迢,来到我们晋王府上,本妃又怎敢怠慢?这是我儿成壮亲手所抓的肥鲤,本妃做主下厨,您快尝尝。”

小王爷抓鱼,晋王妃下厨。

尽管陶止鹤心里清楚,什么抓鱼下厨,不过是晋王妃收买人心的技法,但他还是“十分受用”,适时露出震惊无言,感激涕零的表情。

陶止鹤的演技既然能骗过魏淳,骗骗晋王妃,自然手拿把掐。

哪怕抛开这些不谈,陶止鹤此行晋地,本就是来投靠晋王的。

因此,无论晋王妃怎么对他,他都得感恩戴德。

晋王妃虽然亲手下厨,但她对陶止鹤的态度,其实非常谨慎。晋地距京城遥远,有信息滞后的风险。而且她一个妇道人家,本身也不是很了解当下的朝局。

她对这些到访王府的大臣的态度,总结起来就是三句话:热情,礼貌,但一问三不知。

戌时末,原本应该进入休息时间的晋王府,陡然热闹起来。

晋王项策,率一队城外亲兵举火入城,入城后直奔王府,一路马蹄如雷,弄得半座临姜城都从睡梦中惊醒。

“陶止鹤呢?”

项策下马,第一句话不是问自己的王妃如何,而是去问陶止鹤如何。

原因无他,陶止鹤再怎么说也是三品武者,此番毫无征兆从京城千里投奔,定然说明京城出了大事。

“王爷,陶老先生人在客院。王妃今日……”

“不要废话,速带我过去!”

半盏茶的时间,晋王亲临客院门口。

陶止鹤听见外面嘈杂的动静,同样开门走了出来。

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抛开各种利益纠葛不说,旧识相见,总归感慨良多。

“王爷,不知王爷还记得老夫否?”

“哎呀,陶前辈,十五年过去,咱们都老啦。”

“是老夫老啦,王爷今年正是干大事的年纪!”

“哈哈,哪有什么大事,此番天下太平,本王也不过偏安一隅。请,陶前辈快请!”

陶、项二人先后入屋落座,项策命人冲泡浓茶,显然准备彻夜长谈。陶止鹤是他父皇手下的重臣,致力于替楚帝平衡朝局,可信度很高。

对晋王项策来说,他们这些藩王接触京城的机会本就不多,此前他刻意养了庄南等人,替他打听京城消息,但因为周景明的缘故,被妖妃一波肃清。因而他已经好久没怎么听到京城高层的内部消息了。

陶止鹤的存在,难能可贵。

三四个时辰之后,晋地天光放晓,太阳跃出了地平线。

客院屋外,亲兵把守,人如树桩。客院屋内,晋王起身看着窗外徐徐上升,势不可挡的朝阳。

他现在的表情,已经全无初见陶止鹤的喜悦,而是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

“魏淳当真斗不过妖妃?”

陶止鹤同样起身,道:“根据老夫的观察,娘娘和丞相的智谋算计,其实是在伯仲之间。娘娘仅有两个优势,一个是修为武力,另一个是年轻。但是当一位名叫何书墨的小官出现以后,京城的天平便因为他这一点重量,开始往娘娘身边倾斜。”

“何书墨……本王对这个名字,不算陌生。魏淳还能撑多久?”

“不好说。一年两年,恐怕问题不大。但是王爷,您不能等到丞相撑不住了,再插手京城啊。到了那个时候,娘娘羽翼丰满,恐怕……”

嘭!

陶止鹤话音未落,晋王一拳锤破窗棂。

“我项氏江山,岂能容她一个外戚染指!”

……

“小姐,小姐?”

李家贵女闺房内,银釉趴在床边,轻轻推动闭眸躺着,犹如睡美人一般的李家贵女。

银釉边推边道:“小姐,您今天的日程很满。要去拜访谢府,把谢贵女带出来,还要目色宅院,选一个合适的住处。然后,与王贵女见面的日子,您也选择了今天,这样可以连谢贵女一并见了,省得以后啰嗦麻烦。”

李云依睁开美眸,撑起身子,她坐在床上,稍稍舒展身体,便叫胸前的睡衣紧紧绷着,几近欲裂。

“书墨哥哥的雷火,现在怎么样了?”

依宝睁眼关心的第一件事,便是何书墨交代的事情。

银釉道:“古灵雷火昨日已经放给底下的工匠去做了,奴婢今日,明日都准备派人去催。一定叫他们紧迫一些,动用自己在京城的关系,口口相传,把古灵雷火存在的消息,送到枢密院去。”

“嗯。这样便好,帮我更衣。今日要见书墨哥哥,他不爱我穿太艳丽的。”

“小姐,您国色天香,穿什么都好看。”

“哼,就你嘴甜。”

……

谢府。

谢晚棠今日仍然早起,但一反常态,没有选择感悟修行,而是对着铜镜,手拿衣装挑挑拣拣。

女为悦己者容。

棠宝平日虽不爱打扮,主打清爽干净。

但今日是云依姐姐来接她出去玩的日子,要见哥哥,而且不用修行,自然要穿些漂亮好看的。

谢晚棠早早做好了准备,算算时辰,她云依姐姐也该到了,可却迟迟听不见屋外的动静,搞得她近乎度日如年。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看这剑你还是别练了吧。”

谢晚松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还是那么令人不爽。

谢晚棠推门而出,不服道:“就不练!你管我!”

谢晚松见到妹妹这一身装扮,心中警惕无比,非但不喜,反而皱眉道:“你这一身是什么意思?要出门?”

“云依姐等会找我,兄长要与我们一起走吗?”棠宝故意气气谢晚松。

她知道谢晚松肯定不会跟着她的,因为有李家贵女的存在。

事实也正是如此。

谢晚松听到李云依的名字后,顿时放心下来。

妹妹和别人出去,他不放心,但和同为贵女的李云依出门,他便没理由再担心了。

贵女犯错误的概率本就很低很低,两位贵女互相包庇对方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何况他妹妹和李家贵女并没认识多少时间,哪来这么深厚的情谊?

没一会儿,李云依按时来到谢府接人。

谢晚松亲自送晚棠登上依宝的马车,同时不忘客气道:“李家妹妹有空常来,我们家晚棠平时只会闷在家里,只有等你来带她出去玩了。”

李云依坐在马车上,对这位谢家嫡子报以礼貌的微笑。

她心中好奇:谢晚松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还会这么热情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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